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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爪哇三宝垄、日惹、梭罗,东爪哇峇都几个城市的旅游,我没到过的只有梭罗。其他几个古城,虽然去过好几次,但每次都匆匆行色、走马看花,因此还是兴致勃勃地参与。像日惹的婆罗浮屠大佛塔这样的超级世遗项目,去一次哪里足够?每一次前往,总是像盲人在摸象,当然这是几十倍大的大象,甚至可以说是巨人,每一次只能看、摸它的一小部分。
对梭罗的期待,倒非因为没去过,更重要的是源于那首传遍海内外的《美丽的梭罗河》歌曲所吸引,但第一天拿到行程表,只读到梭罗市一日里只是例牌地带大家到苏丹皇宫游览和峇迪店参观购物 , 心里有点奇怪;问了导游几次,会去参观梭罗河吗?他都回答,会的,会的。梭罗市是安排在三大古城游的最后一天,只限于一天的行程;当天参观了苏丹皇宫和到峇迪店参观,眼看一天将尽,在车上,我又忍不住问了导游,他依然说会的,会的,但不是现在。我于是把期望留在离开梭罗次日旅程了。暗念,千万不要擦身而过,失之交臂呀。
到梭罗市,说实话,是奔着那首名曲《美丽的梭罗河》而来。我想世界上知道梭罗这个城市的游客一定不多,毕竟在印度尼西亚城市大小的排名榜上她也不靠前。有史以来,文学艺术的威力和影响实在太大了,如:我们到苏州一定要看寒山寺,那是因为张继那首《夜泊枫桥》实在写得太美了,寒山寺因为一首诗词名扬四海;同样,这梭罗河也是因为一首歌《美丽的梭罗河》而传播亚洲多个国家。
《美丽的梭罗河》由印度尼西亚业余作曲家格桑•马尔托哈尔托诺(Gesang Martohartono)在1940年创作,是一首具有印度尼西亚格龙宗乐器风格的民歌。其曲调气势辽阔悠远,抒情气息浓重,荡气回肠,表达了印度尼西亚人民热爱生活和土地的愿望,富有强烈的感染力。中国大陆、香港、台湾、日本、马来西亚等地都有歌手演唱,具有不同的版本。有的地方翻译成“曼卡湾苏罗”、“文雅湾梭罗”。实际上Bengawan Solo的Bengawan就是河的意思,那些翻译实在有点奇怪。
以前,看寒山寺,但见周围一片现代灯火、处处灯笼,间间店铺,商业气息弥漫,诗词中那种迷离、迷人、温馨、神秘的气氛早就烟飞灰灭,未免失望;而梭罗河,早前就曾读过别人去了之后感到失望的文章,说真实、原汁原味的梭罗河大不如歌词写的那样壮观、那样辽阔和优美,“不过如此”之情溢于言表。因此,探望梭罗河之前,也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不要期望过高。
但放眼望望,呆留河畔一会、拍照留影,多少还是需要的吧?不然朋友问起去梭罗,有没有去看梭罗河?说没有,岂不是很丢脸?这也是一种可以理解的虚荣心吧?
次日离开梭罗,旅游车往西爪哇方向开,好一阵子,导游在车上跟我们说,梭罗河就要到了,你们可以跟我下车,我带你们去,替你们拍照。至此才知道全车下车的只有香港来的我们俩。
一路上看不到公路一侧有河流,心里不免郁闷。司机按导游吩咐停车,我心想大概是一条河和一首歌而已,印度尼西亚的华人同学不稀罕吧。下车后觉得奇怪的是还是看不到河流,主要公路两边都种植了密密的树木,树木之后还用高高的围栏围住,什么也看不到。我们跟导游过马路,导游让我们在围栏外马路边稍等,他和看守的人说明来意——香港来的游客想看看梭罗河并拍照——看守人才在一个十几级高的小铁平台上打开了小门的锁,我们才得以上到那个平台。我们纵目望远,才看到眼目所及,梭罗河近公路一侧都围起围栏,好像在进行什么工程。梭罗河河水浑黄,倒也不太狭窄,对岸是丛丛林木,晨早的阳光强烈,照射着河面。我们以河为背景请导游给我们拍照留念,也许角度逼迫,空间太小,面部反光,效果都不太理想。
我们怕车上的旅伴等得太久,赶紧下了高台,老伴塞给看守人一一点小费。就在要过马路回车上时,才发现路侧有一列用各种颜色竖立的大木牌,那是印度尼西亚文的梭罗河大写字“BENGAWAN SOLO”,我们站在其左侧拍了一张,总算“到此一游”了。
终于看到格桑在八十三年前歌颂的他的祖国的母亲河梭罗河了,他哪会想到八十三年后,有一对老夫妇特地在旅途中下车探望梭罗河,向他致敬呢。